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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1959年9月底一直到1965年11月28日彭德怀离开北京去大三线,他都在吴家花园住了整整六年时间。那时候,他的党组织活动都在中央党校进行,所以中央党校的副书记伍辉文经常会过去探望他,而常委刘子正则负责日常的联系和照顾。在这六年里,伍辉文和刘子正经常能直接和彭德怀打交道,也从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和其他人那里了解到不少事情。彭德怀这人性格直爽,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,从不藏着掖着。他做事总是想着大局,对自己要求很严,能坚持对的,也能改正错的,组织纪律性特别强。他学习起来特别用功,平时生活也很朴素,对人很和气,特别关心群众,一点架子都没有。不管是谁去看他,他都会亲自送到门口,一直等到客人上车走远了才肯回去。这些好品质给他们留下了特别深的印象。 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,刘子正好几次跟我聊起他和彭德怀的那些事儿。1981年5月14号那天,他还特地给伍辉文写了封信,说想一块儿写篇回忆彭德怀的文章。伍辉文也挺上心,两天后就找了石民他们这些知情人一块儿回忆,还把党校里存的关于彭德怀的资料拿给石民去看,让他帮忙整理。到了18号,伍辉文给刘子正回了信,信里还附上了石民整理好的资料,特意叮嘱说:“给你的这些材料,哪些能用,哪些公开发表时不能直接引用原话,我还没想好。但我觉得有一点得注意,就是不能给毛主席的光辉形象添乱。”可刘子正那时候因为“文革”时被康生整,受审查的事儿还没个定论,所以这文章就一直拖着没写成。现在,我就把他们俩聊的那些能说的部分整理整理,也算是帮他们了了个心愿。 慨然搬家 住进“花园” 1959年夏天,7月2号到8月1号那会儿,中共中央跑到庐山去开了个政治局的大会,还叫了好多人来旁听。彭德怀因为给毛泽东写了封信,结果在接下来的8月2号到16号,中共八届八中全会上,他就被批了一顿,这次批判还不太对劲。等彭德怀回到北京,军队里又开始大范围地批他。这样一来二去,他在中南海的家是没法再住了。 1959年9月底那会儿,彭德怀搬到了北京西北郊的挂甲屯吴家花园住下,说是要去那儿自个儿研究马列主义。知道了这事儿,彭真、杨尚昆、安子文他们几个就一块儿过去了,还特意把中央党校的党委常委都给叫到了吴家花园,当面给他们安排了下任务。不过啊,那时候中央党校的校长杨献珍正被康生给整呢,自个儿都顾不过来,就没法儿去跟彭德怀见面。好在其他在家的常委,像伍辉文、刘子正、杨志、吴明这些,全都到齐了。彭真开口说:“彭总到党校来了,你们几个可得带着他一块儿学习、读书,特别是哲学、政治经济学这些。党史嘛,彭总可是亲身经历过,知道的比你们还多,你们还得向他请教呢。有啥问题,大家一起梳理梳理,跟彭总商量商量,定个学习计划。”接着,他又说:“别因为谁犯了错,就不敢跟他打交道了,咱们都是同志,得坦诚相待。你们帮彭总读书,有啥问题就直接说,别藏着掖着。” 杨尚昆交代说:彭总接下来先在党校学习一阵儿,党组织活动也在那儿参加,看文件和生活上的事儿,中央办公厅会直接管。他虽然挨了批,但毕竟是我党的老同志了。你们得派个讲原则、靠谱的干部去负责联络,有重要文件赶紧送过去,也赶紧收回来。彭总有啥需求,得及时向中央反馈。安子文接着说:彭真同志讲了,你们党校得帮彭总读点书,让他思想上捋捋顺,得热情点儿,犯了错能吸取教训就行。这事儿啊,常委以外的人,谁都不能告诉。伍辉文立马提议让刘子正去干这个联络的活儿,杨尚昆也点头同意了。彭真当面跟刘子正说:“刘子正同志啊,彭老总要在这儿住段时间了。这儿离党校近,你们得多照应着点彭老总,他的党组织活动以后也归你们这儿管。老总要看文件、看书啥的,你们都得给准备好……还有啊,再找个讲师,给他讲讲政治经济学。” 之后啊,中央党校的那些党委常委们聚在一起开了个会,商量怎么按照中央领导的吩咐去办事。大伙都觉得,帮彭总读书学习这事儿,是中央交给党校的一个重要活儿,必须得漂漂亮亮地完成。得琢磨个学习计划出来,给彭总挑些好书读读。会议里头,大家商量着选了两位教研室的头头儿,给彭总当学习秘书。这两位呢,就负责带着彭总学哲学、政治经济学啥的,还得给他找些,隔三差五地跟彭总聊聊天,交流交流学习心得。另外啊,还定了党委的负责人得定期去瞧瞧彭总,多关心关心他,大概每个月得去一回,跟彭总拉拉家常,谈谈心。 这事儿啊,自然就落到了伍辉文头上。刘子正呢,已经被上面的领导选定为联络人了,常委会那边也再次点了头,还特地叮嘱他,得多往彭德怀那儿跑跑,有啥事儿或者需要帮忙的,赶紧汇报上去给解决了。领导的吩咐,党委的决定,再加上他心里头的那份责任感和感情,都让刘子正一门心思扑在了这工作上,虽然这事儿外头人都不知道。这样一来,他就能堂堂正正地去找彭德怀,也不用藏着掖着。他每次去都注意着,尽量不打扰彭德怀看书学习或是休息。日子一长,他跟彭德怀接触多了,也就越来越佩服彭德怀的为人了。 生活俭朴 热爱劳动 彭德怀住在吴家花园,那地方是个朝北的小院子,虽然名字听起来挺文雅,但实际上位置挺偏,周围除了几块农田,就是零零星星的几户人家。他住的是主屋,里头的摆设那叫一个简洁,没啥多余的东西,一套沙发,几把凳子,再就是墙上挂着两张地图,一张是北京的,一张是全国的。彭老总对养花养草没啥兴趣,就带着警卫员在院子里种上了庄稼。不止这些,他还种了向日葵、南瓜、茄子、辣椒这些瓜果蔬菜,还挖了个池塘养鱼。池塘南边,他还特意种了一小片水稻。这么做,既是劳动休息两不误,也想试试种些东西。刘子正每次来吴家花园,只要看见彭德怀在干活,立马就挽起袖子帮他锄地,或者卷起裤腿下池塘,两个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,聊得那叫一个投机。 1961年8月份那会儿,伍辉文和刘子正俩人一块儿去探望彭德怀,还特意从党校南头那桃园里挑了些新鲜桃子带上。一到彭总家,人家正光着脚丫子,裤腿都卷到大腿根儿了,在院子里池塘边上忙活呢。他俩一看,二话不说也跟着干了起来。彭总边干边指着池塘说:“咱们来了这儿后,跟警卫班的兄弟们一块儿把池塘里的泥给清了清,然后养了鱼,那挖出来的泥也没白扔,都当了肥料,种了些瓜菜。我这人吃得不多,但这些能给警卫班的兄弟们添点菜,让生活好点儿。” 彭老总这个人啊,性格直爽,心里不藏事儿。跟他多聊几次,他就觉得刘子正这人挺靠谱,说话实在。有时候,他心里不痛快,就会跟刘子正念叨念叨。刘子正呢,心里头全明白,也挺同情彭老总的,但他能做的也就那点表面功夫,安慰安慰。不过,他们俩心里头想的啥,其实不用说都清楚。记得彭老总头一回见刘子正,张口就问:“你说,一亩地真能打上万斤粮食不?”刘子正一听就懂彭老总啥意思了,他就拐了个弯儿回答:“我在农村那会儿,没见过这事儿,现在也没亲眼瞧见过。就说去年吧,杨老(杨献珍)在党校种的麦子,那收成好得不得了,是我从来没见过的,可也就打了七百来斤。这说的是实话,这产量靠得住。”结果,彭老总一听这话,自己就找地儿种试验田去了,想亲眼瞧瞧这事儿到底行不行。 按照景希珍,彭德怀的警卫员的说法:老彭1959年秋天到了吴家花园,自己动手开垦了两分地种麦子,又是掏粪又是深翻土地,照料得那叫一个细致。他还生怕麻雀偷吃,影响收成,整天整夜地守着那片地。到了1960年,按收成算下来,一亩地也就得了700多斤麦子。刘子正呢,他自己也在党校找了块地种麦子,施肥浇水,管理得挺好,但最后也就收了快700斤。他跟彭德怀如实汇报说:“看起来,一亩地产700多斤,这才是个实在数。”刘子正这是拿事实说话呢,婉转地给彭德怀撑腰,反对“大跃进”时候的那些瞎吹牛。 认真学习 严以剖己 1960年的时候,中央给所有的高级干部下了个任务,让大家带着批判的眼光去学习苏联那本《政治经济学教科书》(第三版)。从2月25号开始,一直到7月12号,快五个月的时间里,中央党校党委一直在学这本书,讨论了得有20多回。彭德怀大将军呢,每次都到场,一次不落。到了1960年的10月到12月,彭大将军又参加了学校党委关于《毛泽东选集》第四卷的学习讨论,连着去了28次。他每次都很积极,有啥说啥,自己的观点从来不藏着掖着。有一回聊到物质利益,彭大将军就说:“苏联那边搞物质利益搞得有点过头了,咱们这边完全不提这事儿,也得琢磨琢磨。”还有一回,大概是11月份吧,在讨论会上,彭大将军结合实际,谈起了“左”和右的问题。他说话那可是实事求是,坚持真理,特别有魄力。他说,“左”和右啊,其实都会坏事,都会把革命成果给搞没了。“左”就是超前了,右就是落后了。要纠正“左”或者右,都挺难的,而且“左”可不是无产阶级该有的常态。 还有一次,彭德怀跟党校的一个老师聊起反“左”反右的事儿,他说道:“庐山那次会议啊,主要是集中精力反右,结果就把一些‘左’的错误给盖过去了。那时候刮的‘共产风’,对咱们的生产力伤害可大了。有的干部心里明白这是错的,但就是不敢开口,为啥呢?因为右倾的帽子太大了,能把人吓死。”说着,他还扯到了历史上的减租减息政策,“减租减息啊,那是抗战刚开始的时候提出来的,可到了解放战争那会儿,有钱的人就不愿意往外借钱了,需要钱的人又借不着。你看,时代不一样了,以前的政策就不好使了。” 彭老总这个人啊,他特别顾大局,对自己那是真狠,敢于直面自己的问题。他好几次主动跟党校的同志们聊起自己犯过的错。他说:“我现在算是明白了,我这人啊,早晚会犯错,要是不犯错那才叫奇怪呢。为啥这么说?因为我参加革命的时候,压根儿就没准备好马克思主义那一套。在那之前,我脑子里装的全是康有为、梁启超、孙中山他们的思想,还有法国大革命那时候的资产阶级观念。我参加革命,说白了就是想让中国统一,这愿望强烈得很。可怎么统一,我心里压根儿没谱。那时候的我啊,马克思主义是啥都不知道。参加革命前也没正经学过,思想还是老一套,看新事物都是用老眼光、老经验。“再说说我在旧军队那会儿,别的不说,至少我不搞歪门邪道,不沾女色,也不贪钱。我就专心搞政治,别人想整我,都没整倒。这么一来,我自信心爆棚了,结果把这种盲目自信带到了革命队伍里,这就错了。这种自信,它没根儿,是盲目的。” 1960年11月3号那天,中央发了个急信,说的是农村人民公社现在政策上的一些问题,大家伙儿都管它叫“十二条”。彭德怀大将军看了后,直说:“这信写得真好,太重要了,咱们得好好照着做。”他还提议说:“要是能再添一条就更好了,就是让大伙儿自己选大队干部。以前试过,大家选出来的人,那才叫一个靠谱。”转眼到了1962年2月春节,伍辉文和刘子正俩人去看望彭大将军。聊天时,彭大将军又说:“自打‘十二条’下来,我这日子好过多了。想当初庐山会议上,我只瞅见了‘左’的问题,右边儿的没看清。现在想想,要不是我写了那封信,中央可能早就把‘左’的问题给纠过来了。想到这点儿,我这心里头啊,真是挺不是滋味的。”说起来,1961年3月的时候,伍辉文和刘子正也去过。那时候,彭大将军正忙着抄庐山会议的简报呢。聊到庐山会议,他说:“22号之前吧,咱们方向还挺明确,22号之后,事儿就乱了套了。我那封信啊,写得不是时候,害得一些‘左’的问题没能及时纠正。这事儿,我一直挺难过的。” 为了保住毛主席的声望,彭德怀只好认了些“不对”的事儿,但心里想着老百姓的好处,他还是得说实话,按事实来办。 1961年上半年那会儿,彭德怀在钻研政治经济学。聊到实际工作时他讲道:“说我给计委提意见就是心怀不轨,那可真扯不上边。斯大林不是说过嘛,苏联那五年计划,工农业产值争取每年都往上涨个14%到15%。咱们这儿呢,说一年就要翻倍,我觉得不太现实。能两年,甚至三年翻一番,那就很不错了。”说到经济发展的计划性,他又说:“发动群众运动,这没错。但也不能一提意见,咱们就随意改计划,最后计划是一码事,实际干的又是另一码事。到处搞小项目还行,整个国家的生产计划可不能这么干。记得五八年那会儿,7000万人上山搞建设,农业受影响,工业也跟着遭殃。还有五八年产的钢,数量是不少,可质量真不行。什么轻薄的、坚硬的、厚重的材料,咱们都搞不出来。钢铁质量上不去,尖端科学发展也跟着犯难。” 看斯大林那本《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》的时候,彭德怀就说了:“这本书是斯大林老爷子晚年写的。他琢磨了好多年,终于琢磨出个有计划按比例的发展路子。说白了,就是得搞平衡,但这么说更科学、更严谨。”他又接着说:“平衡啊,那是相对的,不平衡才是常态。这话在理。但咱也不能老让它这么不平衡下去,得想办法调整。工业生产各部门,那联系紧密着呢,跟打仗、土改都不一样,不能靠打歼灭战那一套。”他还好几次提到,庐山会议上计委有个同志,就是贾拓夫,写了篇讲计划工作中各方面比例关系的文章。他说:“那时候,那文章被认为不对头,根本没人瞧得上。但我觉得那文章挺好的,现在看看,还是觉得不错。” 1961年的时候,彭老总瞧了中央党校党史教研室弄的那本党史稿子后,就讲了起来:“毛主席带着咱们搞民主革命那会儿,路子是走对了。后来领导社会主义革命,方向也是没错的。就是到了五八年,咱们有点儿心急火燎了,脚步迈得太快了点儿。你说那人民公社吧,咱能不能先挑些地方试着搞搞?要是一下子就全面铺开,我觉得迟个一两年,甚至两三年,也没啥大不了的。” 伍辉文记得,他老去找彭德怀聊天,俩人说话挺随意的。在那么多次的聊天里,他觉得彭老总这人特别正直,说话实实在在,心眼儿也大,心里老装着党和国家的大事。他们见面,伍辉文主要是听彭老总唠。彭老总自己老检讨,说:“庐山会议那会儿,我那封信可真是坏事了。本来是想纠‘左’的,结果因为我的信,方向给带偏了,右倾了。我那信,耽误了纠正当时那些‘左’的错误啊。”可话锋一转,他也有点忍不住,老有两个事儿觉得憋屈:“一个是说我心怀不轨,跟毛主席唱反调。”彭老总就说:“我其实就是跟主席在某些问题上有分歧,啥时候反对过主席啊?”另一个就是说他“跟外国人勾结”。彭老总又说:“我对苏联那一套可不买账,他们在石油上卡我们脖子,那时候咱们每年要是能弄来600万吨油,日子可就好过多了。” 心系人民 惜民疾苦 彭老总这个人啊,从来不在乎自己吃了多少亏,赚了多少便宜,他心里头想的,就是怎么给老百姓做点好事。就拿1959年那庐山会议来说吧,他莫名其妙就成了反面典型,被一顿批评。会议结束后,他给毛主席写了封信,信里头说:“往后只要是对老百姓不好的事儿,我是一点儿都不会干的。”但其实他心里头还有句话没写出来,那就是“只要我还能为老百姓做点啥,我肯定豁出去干”。有了这样的想法,他就老跟党校的领导念叨,想让领导跟中央说说,让他去生产大队干活儿。他说:“我现在身子骨不行了,干不了一整天,半天也行。现在国内国外这么多事儿,大家伙儿都这么忙,我这点儿活儿算啥?”“再说了,我还有劳动的习惯呢,去大队劳动,一天还能挣五分(工分),自己养活自己,不然不就成了白拿工资的人了。”“老是这么混日子可不行,啥贡献都没有,心里头真是过意不去。” 彭老总心里头老惦记着去村里头,想着一边下地干活儿,一边在党支部里搭把手,再做点调研啥的,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,好赶紧跟中央说一声。他说:“要是中央觉得我不该走,还得留在这儿,那得了,我这儿的人手全撤了,小汽车也上交,就留个看大门的,还有这三间屋子就行。我自己能动手干活儿,现在身边还有秘书、警卫班、做饭的、开车的、看门的,人实在是多,太浪费了。”彭老总老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,不管啥时候,啥情况,咱都得干点对老百姓、对社会有好处的事儿,可不能做那光吃不干的白吃饱。 彭德怀在挂甲屯的吴家花园那会儿,心里老惦记着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咋样,跟大伙儿特别亲。他老爱找周围的乡亲们聊天,问问他们地里的稻子长得好不好,干一天活儿能挣多少分,一分值多少钱,家里有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。有时候,他还会把生产队的干部叫到家里来,一块儿看看电视,拉拉家常。要是有的村干部跟他抱怨不想干了,他就耐心地劝,鼓励他们继续加油。要是哪家老人走了,他肯定会亲自上门去吊丧。要是哪家有人病了,他还用自己的车帮忙去接大夫。他还自费买了电线杆、电表、电线这些玩意儿,花了有个五六百块钱,硬是让周围的15户人家都点上了电灯。 彭德怀这人特别接地气,心里时刻装着老百姓,跟大家走得特别近。大人们都亲切地喊他“彭总”,小孩子们则更喜欢叫他“彭爷爷”。岁月流转,好多年都过去了,吴家花园那一带的乡亲们,只要一提起来他,还是满心感激,念念不忘。 接触社会 实地考察 彭德怀心里头老有个念头,那就是想出去走走,到基层实地瞅瞅,好更新更新自己以前的那些老观念。到了1961年快过完的时候,大概是10月底或者11月初那会儿吧,他突然琢磨着回湖南老家转转。这事儿啊,他早先就跟伍辉文他们几个念叨过好几回了。他说:成天窝在这儿,跟个白吃白喝的一样,可不行啊。我想跟中央说说,让我下去走走,去公社,去生产队,亲眼瞧一瞧。他还盘算着,先回湖南,然后再去太行山那个老革命根据地看看。他还说:我,还能搭把手干点活,自己养活自己,老这么闲着吃白食,心里头不踏实。 彭老总心里盘算的事儿,经过几番跟上面汇报,最后得到了中央的点头。他打算启程去湖南那天,伍辉文、杨志、范若愚他们几个一块儿去给他送行。一行人先奔了吴家花园,结果警卫员告诉他们,彭老总早就出发了。他们一听,赶紧又往火车站奔。到了那儿,彭老总都已经上了火车。他一瞧他们来了,就从火车上下来,跟他们说:“我今天就要走了。在党校这一待就是快两年,书也啃了不少。现在啊,我想下去溜达溜达,回湖南老家瞅瞅,再到那些老根据地看看。既能参加点劳动,又能做点调研,给中央带点一线的消息回去,让他们参考参考。” 彭老总去湖南呆了没多久,也就差不多俩月吧,一回北京立马就给伍辉文写了封信。信里说他去湖南那边看了看情况,打算回头跟党校党委说说。结果第二天,伍辉文和杨志就一块儿去看望彭老总了。彭老总跟他们说:“农村那边啊,情况是有点好转了,但农民兄弟们日子还是不好过,吃的不够,想买点东西也难。”接着他又说:“我在那边过得还行,嫂子养了点鸡,每天还能给我俩鸡蛋补补身子。”彭老总还问他们:“你俩以前去过湖南没?”伍辉文回答说:“我去过啊。”彭老总就接着说:“那你们以前看到的那些杉树林、竹林,现在都给砍没了。要想恢复那些树林、竹林,可不是三五年就能搞定的事儿,三五年哪儿够啊。有些问题我已经跟中央反映了。” 1962年1月份,北京开了个挺重要的七千人大会。刘少奇在会上讲了些话,给彭德怀留下了挺深的印象。彭德怀原本还打算着去太行山那边调研调研呢,但听完刘少奇的发言,他就说,现在去不太合适了。又过了阵子,彭德怀还是觉得时机不太对,他说:“我现在不想去基层了,因为这会正赶上整顿合作社呢。我去了吧,说话也难,不说话也难。下去了吧,或许能碰上几个理解我的人,但这种人肯定不多。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,我也不想冒这个险。” 无比钦敬 永为楷模 在刘子正陪伴和关照彭德怀的那段日子里,他真的是全心全意。他明白,彭德怀在生活上其实不需要太多照顾,更多的是需要心里头有人陪着说说话,解解闷,特别是帮他分担那些政治上的烦恼和心里的孤单。那时候,杨献珍也摊上事儿了,被康生扣了个帽子,说他跟彭德怀是“一个山上,一个山下”,一块反对“大跃进”。这样一来,杨献珍就不好直接去找彭德怀了。不过,杨献珍有些心里话,还有对事情的真实看法,他会跟刘子正说。刘子正呢,跟彭德怀聊天的时候,就会自然而然地把这些话带出来。这么说吧,杨献珍和彭德怀之间,靠着刘子正这根线,心里头还是连着的。像伍辉文他们去看彭德怀,那是代表着党校。刘子正就不一样了,他去更多的是出于自己的心意,说话也更随意,啥都能聊。 刘子正真心觉得彭德怀这个人太了不起了,他特别佩服彭德怀的人品,对革命那是忠心耿耿,从不歪曲事实,一门心思追求真理,心里时刻装着老百姓,对党更是爱得深沉。刘子正说,彭德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共产党人,真正的马列主义信徒,他从心底里尊敬彭德怀。彭德怀这人特别实在,跟刘子正相处下来,刘子正对他那种“既是老师又是朋友还是长辈”的感觉,让彭德怀觉得很亲近,也很信任他。他们俩聊天那叫一个敞亮,啥都能说,就像家里人一样信任,像老师同学那样真诚,像革命同志那样崇高。刘子正打心底里决定,要把彭德怀的品格当成自己一辈子要学习的好榜样。 1964年年初那会儿,刘子正要从中央党校走了,往南去杭州前,他特意跑去跟彭德怀道别。刘子正心里有好多话想说,但到最后就汇成了一句话:“彭总那实事求是、捍卫真理的劲儿,我得一直学着。”后来到了“文化大革命”那时候,刘子正自己都顾不过来,可当他听说彭德怀被冤枉得不行,最后还因此走了,他心里头那个难受啊,只能长叹一口气:“历史早晚会给他一个公道的!”等“四人帮”被收拾了以后,刘子正这才觉得心里头轻松了点,他说:“老革命这回总算能沉冤得雪了。” 这篇东西是《党史博览》自己弄的。说起来,它里面讲的都是我们党的那些大事小情。你知道,就是那些我们党从开始到现在,经历过的风风雨雨,还有那些让我们铭记的历史时刻。它把这些都整合到了一起,就像是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党史课。而且啊,这可不是随便写写就算了的。它里面讲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,都是有据可查的。这样一来,我们读起来就能更加真切地感受到我们党的不容易,还有那些先辈们为了我们今天的生活所付出的努力。所以啊,我觉得这篇东西还是挺值得一看的。要是你对党史感兴趣,或者是想了解我们党的发展历程,那这篇《党史博览》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。 没经过允许,不能随便转发、改动啥的。要是侵权了,那肯定得追究责任。 #百家说史迎新春# |
